我叫向川,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现在正跪在街上,身上穿着华丽的蓝黑相间的长袍,手里拿着碗,向路人露出祈求的目光。
是的,我正在乞讨。
然而却并没有几个人给我钱,听同行说,我身上穿的太华贵了,别说是路人,就是他们也不信我是个乞丐。但我就这一件衣服,也没钱买别的衣服,大家也都只有一件衣服,不肯借我,但我也总不能**乞讨,我也很无奈为什么我不能有一件破衣服。从我记事起就是一个人在这条街上生活,街上的乞丐把我养大,还教给了我乞讨的要领,他们说得乞讨好像是一门艺术一样,看来我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娘。
“小川,今天要到多少钱啊”
“黄叔,你就别挖苦我啦,你看,碗里都能盛得下一只鸡。”我把碗拿给那个骨瘦如柴的黄叔。
黄叔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道:
“别泄气嘛,要饭要得就是坚持。”
“明明挣得就是别人的眼泪钱”我心中暗暗想道。
“小川,你就应该狠下心,找个刀子把你的衣服都划破了,让它看着像件乞丐该穿的衣服。”
“啊啊,还是谢谢大家的好意啊,这是我父母给我留下来的唯一一件衣服,我得好好珍惜啊。”
“要是让我找到你的父母,我一定会打死他们,天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父母。要是我的孩子,就算是搭上我的老命,我也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。”黄叔逐渐激动起来,似乎对我的父母很有意见。
“哈哈,不至于,就当他们让我提前社会实践了。”我自嘲道,内心其实也很痛恨我的父母。
天上的云变得厚重了一些,看样子要下雨。
行人一个个都欢声笑语的,丝毫没有在乎天气如何。
路边还充斥着叫卖声,也有行人因为多花了几分钱而斤斤计较地抱怨,不时有人向碗里扔几枚硬币,发出叮当的响声。
“听说了吗,江沪要向战边进攻啦。”
“是吗?唉,天下真是不太平”
“我还听说,远处的那片森林里,昨晚有人看到冒出白光,听说是妖怪作祟。”
“这个肯定不存在的啦,昨天城主还专门请了晴明大师做了法,哪来的妖怪。”
路人边走边聊着八卦。森林?白光?听到他们的对话,我不禁好奇起来,看向远处森林,森林上空正乌云密布,与周围的幻境格格不入。
“不如,就去森林里看看?”我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,骨子里的冲动促使我一秒也坐不住了,我倒想去看看,有什么妖魔鬼怪,敢在江沪这座大城市撒野。
“黄叔,我突然肚子有点疼,去一趟茅厕啊。”我假装捂住肚子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去吧去吧,你的碗我帮你看着。”
“okok,黄叔。”说完,我一溜烟地跑了。
据说要抵达那片森林需要走一条十分危险的山路,我却不当回事,再怎么危险的路,也是人走出来的。我来到了那条山路的起点,说是路,不如说是一块块岩石毫无规律的镶嵌在峭壁之上,下方就是万丈深渊,如果不慎踩空掉了下去,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下场。
“我双腿开始颤抖,当初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地来这里呢,仅仅只是听见两个路人的八卦,我真是幼稚……呵呵。”当我这么想的时候,我已经走了一小半山路。想回去?早已是不可能的。
我硬着头皮往前跨越着,不断有石块掉落到深渊里。我庆幸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。突然,后脚岩石松动,整块石头掉了下去,我重心不稳,整个人往后倾斜。
“救命啊,在下还不想死啊!”我极力调整自己,用一种奇怪的姿势,腰向后仰,左手扶住墙壁,右手扶住腰,双腿拼命地往前跑着,不顾是否有着危险,就这样闭着眼,我竟然冲到了对岸。当我定下心神,往后一看,峭壁上的岩石一块不剩,全部都落到了深渊里。
“完了完了,这下回不去了,估计黄叔已经去厕所捞我了。”我心中一阵不安,我努力使自己冷静,既来之则安之,我硬着头皮,继续前进。
眼前都是森林,造型奇特的树木密密麻麻地排列,偶尔传来几声鸟叫,我沿着一条直线走着,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。眼前视野突然开阔,一片湖泊呈现在我眼前,湖边生长着几棵桃花树,开满了鲜艳的桃花。
“森林里还能有这样的美景啊”我暗暗感慨道。随即来到湖边,弯下腰喝了几口水,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一个人影,果然是我自己。
“不管在哪儿,在下都很帅啊!”我看着湖里的自己,不停的摆着poss,微微理顺一下衣服,正自我陶醉着,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长长滑滑的东西。
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我低头看去,面色顿时大变……
耳边传来咽口水的声音,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只是呆滞地望向地面。
“这这这……这地方,怎么有蛇啊!!”我大叫起来,一不小心扑到了河水里,连滚带爬地向河中央跑去,不料却被一个异物绊倒,摔在了河里。
“这蛇,应该是看不见我了吧……”我躲在水里,心中默念道。
顺着脚下看去,这水也仅仅是到腰部,澄澈的青流下一块赤红色的勾玉在湖底静静地躺着。我好奇地弯下腰,捡了起来。看样子不像什么值钱货,倒像是法师做法用的器具。勾玉只有手掌大小,上面的灰尘让它反射不出光辉,看样子放在这里很久了。
将勾玉别在腰间,水中还插着两根铁棒。
“这是……剑吗?”随即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,有谁会把剑插在这种地方,此地阴气极重,对剑的腐蚀特别大,相反,对玉的保存倒是有着天时地利。我试着用力去拔出那两根棍子,可无论怎么用力,这两个棍子就是纹丝不动。
“不对啊,我堂堂文艺好青年,洁身自好,不应该这么年轻就虚了啊。”
我又试着拔了一下,依旧纹丝不动。
“真是个固执的孩子。”看着两根铁棍插在地上,就好像是强迫症一样势必要把他们**。
“莫非有什么机关吗?”我思考着,屁股靠在铁棍上。突然,铁棍像钢丝一样蹭着我的屁股飞到了空中,后背的衣服整个擦撕了,我惊讶地看着飞向空中的两根铁棍,捂住屁股,退后了几步。
那是两把华美的剑,褪去了泥土与尘埃,露出了原本的材质,一把雪白的细剑,剑身涂染着螺旋状的红色线条;一把漆黑的单手直剑,剑格上披挂着一张白纱,仿佛花嫁的头纱一般。
两把剑不约而同地朝我刺来,我吓得捂着屁股逃窜。那两把剑却不经意间已蹿入我手,随即又寂静下来。
“这两把剑,为什么找上了我?”
“难道我的屁股这么厉害?”
大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,迫使我冷静下来重新思考。
“先是进入了闹鬼的森林,路过命悬一线的山路,来到湖边,捡到勾玉,然后我的屁股拔出了两把剑……这逻辑不通啊。”
不知不觉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。
“估计黄叔他们已经在满世界找我了吧。”
夜空幽寂,看来白天的恶劣天气到了晚上也丝毫没有缓解。我来到了岸边,看着手中的两把剑,再看看腰间的勾玉。不禁觉得今天的经历真是荒唐可笑啊。
我看向勾玉,那勾玉突然像回应我一样,发出耀眼的光辉,驱散了天空的阴霾,那光辉宛如把夜晚变成白昼。突然,我的意识开始模糊,渐渐两眼发黑,倒在地上。
“森林的白光,妖怪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
我就这样昏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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